现在一晃几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曾经的快乐都深深烙在我的心中,深深的留在我的回忆中!我在睡梦中时常会惊醒,好像又回到了我的家乡!不要做没有出息的孩子!要独立自己生活,你迟早要长大成人的,迟早要离开父母独自闯出一片天地的!
我每次都会站在山顶上傻傻的望着远方,直到目光的尽头看似家的地方,那时我在想,家在哪里?家是什么?
不公平的老天给了我一个不公平的命运,这不公平的命运给我带来不公平的现实,这不公平的现实,给我带来一颗非人承受、忧郁的心。
幸福美满总是好的,但是不能只是在一瞬间。昙花一现,会给人种种不安,种种牵挂,甚至是种种悲凉。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二零零一年四月二日,我亲爱的父亲舍我而去的那一天。悲惨的星月在我头顶盘旋,我好像失去了知觉,不再有疼痛,不再有震憾,不再有开朗,更不再有天堂。面对的是飘零的碎片,是一张被劈开了、而且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桌子,是一个无情的空间,是一个死寂的地狱。
心一层层地往下掉,一片片地往地底下钻;悲痛无时无刻不袭击着我,伤口愈来愈深,愈来愈深。
春天不再美丽,夏天不再炎热,冬天不再寒冷,只有秋的凉,凉,凉。
到哪里去寻找爱?我的家呢?
妈妈,对,我还有个妈妈!妈妈一向是很疼爱我们姐弟俩的,我也很爱我的妈妈。可是,可是,她早已离开我们。
到哪里去寻找爱?我的家呢?
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夜幕降临了,太阳下山了,天色晚了,乌鸦也呱呱地叫着回巢了。
我呢?该去何处?该去何处?
礼拜天到了,别人的孩子都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甜甜地叫着“爸爸”、“妈妈”,和他们说着、笑着,手牵着手,在街上蹦着、跳着。我呢,孤伶伶地一个人,走在这热闹非凡的街头,喧闹不属于我,快乐也不属于我。
到哪里去寻找爱?我的家呢?
我从来都没有温柔的星空,也从来不敢有美丽的梦想。我没有家,这是事实,事实就是这样。望着每月十五的月亮,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地流泪。
家,人人都有,而唯独我却没有。我只有一颗忧伤的心。悲惨的现实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挥之不散,驱之不尽;忧心的事时时刻刻在我脑海里显现,它就像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时时刻刻伴随着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天下如果有不散的宴席的话,那该多好啊!”
耳畔突然响起了以前家中放过的潘美辰的歌:“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可是,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家在哪里?
家在何方?似在天涯,却是残阳跌落的远方。泪湿脸颊,微凉。江面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宛若银翼飞翔,飞向家的怀抱。斜晖满地流淌,渗血的刀疤,映照家的方向。光却阻挡那急促的步伐,只能凝望,到不了的地方,那叫做家乡。
家在何方?归雁黯然神伤,枫叶回旋飘下,心似迷茫。苍颜白发,阁楼模糊了眼眶。蒲公英在天宇流浪,苍穹也在记忆中回荡。余晖泛黄,投影出江花的感伤。岁月拂过脸庞,足迹尘封的回廊,那叫做家乡。
家在何方?诗人把酒临风坐江旁。枯藤惆怅,昏鸦寂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乌发在寒风中挣扎,冷光停滞在破旧的红墙,秋风残蚀着涂鸦。昨日的落瓣眼泪飞扬,今朝的残絮完美埋葬。江畔落下孤清的月光,脚印冰封在覆着轻荇的土壤,那叫做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