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在路边问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两者关系如何?”我回答:“没有两者。路,就是书。”
这是余秋雨先生《山河之书》中开卷之《我的文化山河》的一段对话。
对普通人来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论古代现代,均非易事。能做成其中一件便已很难。在古代,书籍昂贵,万卷书更是富贵人家才能拥有,读万卷书对一般读书人来说都更多的是一种理想,更别说平民百姓。而古代的交通条件,更决定了行万里路是一件困难程度丝毫不下于读万卷书的事情,否则中国历史上,也不会因为玄奘法师十万里西行取经、徐霞客数十年遨游山川大地而进行如此浓墨重彩的记录。在当代,文化繁盛,一天出版的书籍、报刊不知多少,更无论泥沙俱下的网络创作。但人心浮躁,能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认真的捧起一本好书,细细品读?那些无数的文字里,又有多少能让人带着敬畏之心认真阅读?现代化交通手段的发展,将远古视为不可征服的高山大海变为通途,千里万里瞬息可至,然而又能有多少人,能在行走的途中将自己的灵魂与大地紧密相联,把心灵与历史文化相互融化?
渴望读书的年代,读不了很多书;期盼行走的时候,无法跨越山水阻隔,这是悲哀。而文字风行天下时,却找不到多少能值得阅读的书籍,或是没有多少人看书;山川大洋再不成为阻碍的今天,却难以去亲近大地和历史文化,又是另外一种悲哀。
而余秋雨先生说:没有两者,路就是书。秋雨先生有这样回答的底气。于他,书读的多了,书就变成了行走于历史和文化的捷径;路行的远了,路就变成了胸中无数的巍峨高山,滔滔大河。以足迹为笔,以学识为墨,以大地为纸,以江河为砚,余秋雨先生是文化学者,也是文化行者。作为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著作等身,《余秋雨书系》凡十八卷,本本厚重,分量十足。作为文化行者,余秋雨先生曾行走欧洲、西亚、南亚、北非等数十个国家,探寻对话埃及文明、印度文明、希腊文明、阿拉伯文明,一本《千年一叹》,道尽古今中外文明兴衰;一本《行者无疆》,让人贴身感受欧洲文明的古典和现代。这两本书,是余秋雨先生文化学者和文化行者两种身份的完美体现。没有对古今中外文化的深度研究,便谈不上对这些文化的对比、探索,这是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而没有对数十个国家的行走体会,就不可能有对这些文化和文明的切身感悟,这是文化行者余秋雨先生。
正如玄奘法师西行取经十万里,历经磨难九死不悔;徐霞客探索名山大川,几经生死以身殉道,余秋雨先生无论是文化学者还是文化行者的身份,都不是轻易得来。在神州曾经举国疯狂蔑视文化的年代,他隐居山中,研读中华文化经典。在上海冬天寒冷夏天闷热的小屋子里,他足不出户,醉心读书。多年的读书生涯,成为他深厚学识的基础。而在行走西亚、北非、南亚,对话多种失落的文明创作《千年一叹》的日子里,余秋雨先生行程万里,也经历了被武装分子枪口相对的场面。但正是艰辛的付出,才有丰厚收获。余秋雨先生的著作等身,的的确确不光是读万卷书得来,也是行万里路得来。有人不服余秋雨先生,但无人能否认他的学识;余秋雨先生《行者无疆》之后,无数人以行者自居,但无人能象他那样在行程万里之后,著作等身。当代中国,文化学者有之,文化行者有之,但两者而兼一身者,论学识深厚,论行走之远,论著作之丰,余秋雨先生当为第一。
自古文人自嘲,有学书学剑两不成的说法。而余秋雨先生,行成行者,学成学者,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