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美好的,但不一定是有声的。
苍鹰振翅于蓝天之上,那是一首歌,无声而又激昂。
鹰的一生可以以歌为喻,恰如其分,从生下来,直到死,都是激昂的。母鹰卵下小鹰,这只鹰便开始了这首歌。母鹰在供食之际,会让供给的食物越来越少,直到没有。这时小鹰们不得不啄食自己的兄弟姐妹以求得生存,这是母鹰会把仅存的小鹰悉心照料。紧接着,会把它带向悬崖,毫不留情的推下去,小鹰还不会飞,但生的意志会迫使它张开翅膀,拼命地展翅,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一个激昂的生命旋律跃然纸上,电光石火的嗥鸣,强烈的求生意志会使小鹰快速成长,张开翅膀,盘旋而上,但翅膀将会受到重创,待翅膀愈合,这样的实验还会重复n次,知道会飞为止。
歌声有节奏之分,有起伏有波澜,有高山有低谷,如果飞翔是低谷的话,那么褪变便可以称得上是高山了。
鹰至中年时,鹰钩会钝化,牙齿也会老化,这时,鹰就无法生存下来,而为了生存鹰必须用长达5个月的褪变来得到全新的自己。首先,鹰会找到一个很高的山洞,在山洞里,把牙齿、鹰钩全部撞掉,那是血淋淋的场面,一次次迸发出一个个强烈的音符。5个月的时光,将不能捕食。而当这只鹰重新站立时,他会成为一只真正的雄鹰,振翅蓝天,高唱着进行的曲调。
曲尾的平淡,宁静是残忍的,那是生命的延续,歌声的延续,当看到自己的孩子互相啄食时,自己亲手一次次将孩子亲手推向悬崖时,音符的跳跃、波动在鹰的心里徘徊。歌声得以延续,激昂的一曲已悄然落幕。
鹰志坚毅无比,歌声激昂回荡。
一道彩虹是一首歌,是太阳唱给雨点的歌;一阵清风是一首歌,是天空唱给云朵的歌;一朵浪花是一首歌,是大海唱给鱼儿的歌;一片枫叶是一首歌,是枫树唱给土地的歌。
听人们说,花开有声。我便在春天的清晨跑到花丛中,去聆听花开的声音。试过几次,却从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我开始嘲笑自己的天真,幼稚。
那次去姥姥家,看到一盆奇特的花。它的叶子呈针状,而且一年四季都是绿的。我观察它好久了,却从没见过它开花。姥姥说:“这是昙花,开花的时间很短,而且大多在夜晚,从买来到现在,我也没见过它的花呢!”我想,花开就是为了让人观赏,何必在夜间才悄然绽放呢?可越是这样,我越要看看它的花。
之后的几天,我没事时就去看看昙花,看看有没有花开的预兆。终于有一天,我看到花枝的顶端冒出几个小小的花苞。
花要开了,在今天晚上。我想,这天晚上,我终于看到了期待已旧的昙花。开始,花瓣只是稍稍舒展,后来慢慢张大,伸开,像一把慢慢撑起的雨伞,大约半个小时,一朵洁白的花呈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朵怎样的花啊!有着孕育了好久,无法形容的美丽,比那些匆匆盛开的草花华丽高贵,又比富贵的牡丹更加稳重典雅,而那种洁白无比的颜色,又给昙花增加了一种柔和,令人感到亲切。
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因为它太完美,我担心一走开它就会消逝。
此刻,我分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那是一首歌,一首昙花为自己唱响的生命之歌。
如若唱响寂寞之林的奏乐,你悄悄地在吟唱。手指在琴弦高雅地舞蹈,那琴弦又能奈何你那些贮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