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沉默的日志(9)

时间: 12-16 栏目:日记

  我俩都曾经幻想着我能过上一种与她完全不同的生活。然而这样的成功只有少许几次,不过即使生活中充满了伤心之事,也没有多大关系,因为她同样帮我分担痛苦,她给了我笑声、智慧和无尽的爱。-

  有时在傍晚,我们会坐在一起读书或看电视,我抬起头来,看着她沉浸在故事中,或者安静的打着盹,我就会想,这,是所谓的幸福吗?-

  现在她已离开我们的家,她走后,这个家对我来说就只是一座房子了,我曾几次去了她曾住过的地方,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不够的,对她是决对不够的!-

  “两颗心,心连心”,她过去常常这样开玩笑,“一颗心受伤,另一颗也会流血。”是的,但到最后,一颗心总会离开,而另一颗心还要继续眺动。-

  我喜欢想象还有来生,尽管我不敢肯定,也没有感受到由此带来的慰藉,我还是觉得,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能量,一定有一个归宿,我喜欢听别人讲起有关隧道的故事:穿过隧道,看到白光,就会在“那一边”见到自己心爱的人。-

  虽然生活就是如此,我那时却不敢承认母亲竟会先我而去。我甚至还曾想过:说不定我会走在她前面。因为对失去亲人的预知如千钧重担,足以把我压倒。-

  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人们讲述的故事是真的,我们还会见面,如果再见.我知道我们还会相视而笑,正如我们上辈子那样:我还小,她还年轻。-

  希望可以胜过一切,我们的心会一起澎湃,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篇十:爱情,拒绝沉默 

  梅子是我苦恋六年的女友,在九月的母校,我遇见了盛开的她。人如其名,一袭白裙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迎风而立的雪梅花。后来,又恰巧做了同桌。由于爱好相同,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愉快地度过了生命负荷最重的日子。她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算题的草稿纸完了,她会及时地塞给我一叠。上午我刚打了一个喷嚏,下午她就递过来了一盒感冒药。在一起时,彼此有说有笑兴高采烈,一旦半天不见便会烦躁不安魂不守舍,会惆怅得注意到屋角又结了一个蜘蛛网。我们明白了,彼此已深深地走进了对方的内心世界。

  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一无所有,而她出生在高干家庭,也就是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要跨过这条鸿沟,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我当然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这必须有所牺牲。我只有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进心灵的地壳里,化作奋发拼搏的动力。没有承诺,没有表白。这并不影响她对我一往情深的关注。

  毕业时,她送给我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我发表的所有的文章的剪贴。在扉页上她写道:就让我长成一棵树,站在你必经的路口吧。

  后来,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医科大学,而我则携笔从戎,一纸志愿,顺江而下,进了一所军校。我满以为这时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然而,舍身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慷慨赴边是军人的责任。我可以毫无怨言地驻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双肩怎么扛得动三万里地的风和沙、八千里路的云和月 我又岂能忍心让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负荷?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啊。我咽下了这句话。

  大学的通信,充满了沮丧和苦涩,也充满了期待和甜蜜。我们不再回避谈论爱情,只是很小心地回避着自己。好多次,她都哀怨地提及室友们在护花使者的宠爱下是如何的如沐春风如浴朝露。唯有她,孤苦又伶仃。一到双休日,别人都双飞了,而她只能躲进冷清的宿合,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读我的信。她说,自己孤独得像一个修女,为了心中的神灵,关闭了所有的门窗,贴上了我的标签,拒绝了别的春天。

  整整四年,每一个飘着风雪的夜晚,我的梦都会翔过她黛色的枕际。爱是不灭的,正如地底的岩浆,在沸腾在涌动地冲突,企图夺路而出,压抑得愈久,喷发得愈猛烈。所以尽管她多次盛情邀请我以同学的身分去看看她,我都没有去。不是没有时机,每次我都路过她们学校。但我没有停留,我只能透过车窗对它投去深情的一瞥──我担心,见面时岩浆会过早地冲破了地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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