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麦子成熟的光景,突然嗅到麦子成熟地香味,一种莫名的喜悦和感动就涌上心头。各村各组、各家各户都忙着收麦、播种。想到小时候割麦子的情景,才发现现代化的作业已经体现到了田间地头,再难见到有拿着镰刀割麦的情形。其实,那磨镰刀的霍霍声、收割机的轰鸣声,才是大地深处最动听的音乐。
昨天到单位后,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有未接的来电,是母亲打来的。由于手头有事情需要处理,一直快到中午饭点的时候,才给母亲回了电话。没过一会,电话那头就响起了母亲的声音:“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愣了两秒,果然,按公历的日期算的确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母亲的疑问:“你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我知道,母亲打电话是想让我回去跟她们聚上一聚,但我们都清楚,自己上班的地方离家比较远,所以还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为了不让母亲感到失落,我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这两天到处都是在割麦,我也是出生在麦子成熟的时间吧。”母亲笑了笑,“是啊”。母亲对于子女的经历总是记得很清楚,我们问起小时候的任何事情,她都能一一讲起。
她告诉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姑姑家割麦,那时还用的镰刀。一早大家就赶到田里去,趁着凉快,效率还是很高的。到了晌午,我们这些小家伙就成了搬运工,可不是搬麦子,而是从家里把午饭和水都提到田边,直接就在麦田里开吃,这时的太阳是最毒最辣的。等麦子收割完就有让我们高兴的事情了,你看着田里有很多的小洞,用火熏一熏就会有许多野兔、田鼠从洞里跑出来在地里乱窜,这个过程,真的让人回味。
初中、高中在县城里上学,这种乐趣就少了很多,母亲后来告诉我,每年到暑假,我总是吵着要回老家,无奈最后学习紧张,也就没什么心思了,每日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然后在某个时间,考上了大学。大学时期,母亲不在身边,没人管着却也是隔三差五的打来电话嘘寒问暖,那时总觉得母亲太啰嗦了。大学生活很丰富也很短暂,又是在某个时间,毕业了。
如今,又是麦子成熟时,我工作了,她却老了很多,依旧两天一个电话或短信,她希望着儿女能时刻陪在身边,却又有不愿。当然,我也希望,麦熟季节,收获跟喜悦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