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放满香美白花的墓前,看着那一朵朵盛开的鲜茶,看着那墓碑上姥爷安祥,和蔼的笑容,抬头看那碧蓝的天空,在低下头时,才发现泪水早湿眼角,沾满衣裳,思绪千思万缕,一张张定格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已经三年了,却好像昨天一般——
“姥爷,姥爷!你看,这彩色纸,我们明天要考试,姥爷给我叠60个吧,祝我顺顺利利。”我刚进病房就嚷嚷到,姥爷微笑答应。姥爷刚59岁,但全身患癌症,痛病在那张原本潇洒英俊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当姥爷这个年龄的人要步入夕阳红阶段时,姥爷却被病折磨着,斗争着,随时都有与病魔同归于尽的可能。
“好,好,姥爷现在就给你叠,祝我们家权权考试成功!”话还没说完,姥爷那双“皮骨手”已下下翻动,叠好了一只,真是活灵活现,明显看到姥爷的病惫,可我还是不懂事的让姥爷不要停下来,姥爷只是喝了口水,手上下翻动,编织着我的希望,期盼。
“姥爷!我们考完了!”当我欢快乐地踏入病房时,看到床上只有白床单,没有姥爷,我预料到了什么,这时爸爸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满纸鹤的玻璃瓶,我没说什么,接过瓶子,不禁摊坐在病房旁。“姥爷!”一声嘶心地叫喊回荡在房间里,我没有看到姥爷,我只看到了白白的床,白的墙,泪,咸的泪,落在地上。
两只大雁的叫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手里那瓶纸鹤就像姥爷在看着我微笑。“空中的大雁呀,你们在云中看见的我的姥爷了吗?他还过的好吗?我很想他,他想我吗?”我无奈的笑笑,眼泪不禁流下,是苦,涩的,是带有思念味的,现在,只有那瓶纸鹤在我手中,不,是在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