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要进行爱心捐款活动,同学们别忘了带钱!”三月的教学楼里,广播回荡在贴满了爱心海报又挤满了人的走廊里。我盯着桌上摊着的两百元钱,盘算着饭钱与善款之间的最佳比例。
怎么办?捐一百,在班里显得小气,捐两百吧,我又得有几天得靠压缩饼干度日。想到这里,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不断提醒我又一次没吃早饭的事实。
三月的天空一片阴霾,这不祥之色也威胁着我的胃。
还没来得及拿上下节课的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前,我心中大叫不妙,一边蹿回了座位。历史老师的脸仍然带着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他关上门,对我们说:“同学们,下周要进行爱心捐款,你们有几个人是真心想捐款的?”那张假笑似的脸上两颗小眼珠滴溜溜地迅速地讲将教室扫了个遍。
喧闹地教室一下子一片寂静,能清晰地听到喘息声。过了会儿,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是班长!又一只手举了起来,是学习委员,慢慢地几乎全班都举起了手。
“我看到你桌上有两百元钱,是用来捐款的吧?”那对小眼睛居然如此敏锐,透过那么多脑袋瞟见我桌上的毛爷爷,他直直地看着我。我窘迫得气都喘不上来:“我想别人都捐,而且多捐了会记到名单上。”
“好,那我问你,你捐的是谁得钱?爸爸妈妈的吧!既然是爸爸妈妈的钱,你又有什么权利捐了它?”他的脸一改皮笑肉不笑,显得格外得严肃。
“我之前听了一个讲座,那个去麻风病村支教得台湾记者和我们说,我们要为麻风病村捐款,可以,但是没有凭证!没有人知道你捐了多少。现在,你们,为了证明捐款得把手放下!”历史老师显得有点激动,“我要告诉你们,若是怀着完成任务的心来捐款,你们还不如不捐!我宁可你们只捐两元、伍元,卖废品换来得钱,而不是两百元,伸手向家长要来得两百元!”那张脸又回到了原来得招牌笑容。
我的手和我的心一起放了下来,我找到了筹集善款的方法。下了课,我和周围几个同学收集好了一堆塑料瓶子,急急地奔向废品回收站。
周一,叮叮咚咚的硬币撞击声回荡在我们教室中,清脆、悦耳,虽然捐款额数排到了年级最后,但每个人地心里暖暖的,就好像三月地阳光真的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