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花不一定光鲜耀眼,但它的芬芳却沁人心脾。
——题记
有些人,生活在社会上层,像百媚的牡丹,骨子里却散发出恶臭;有些人,生活在社会下层甚至底层,像墙角不起眼的小花,却萦绕着沁人馨香。
爱
那一排坐着小木箱,擦皮鞋的人。
她,很不起眼,甚至难看:头发稀少,像一蓬枯草;脖子那么短,整个脑袋都陷进肩膀里去了;一身黄色的夹克是那么不合身,还笼着脏兮兮的袖套,让人不是想到裘千尺,就是想到八爪章鱼!我甚至觉得,她那样子,怕是没人愿意去擦皮鞋吧!还好,这时大家都没生意。只见她腿上轻轻托着一件未完工的毛衣,正飞针走线。一会儿,又拿起来看看,举起来比了比。领口那么小,不是她穿吧!孩子穿,肯定。想到这儿,见她轻轻咧咧嘴,笑了一下。一点也不美,却漾着幸福。
原来爱,可以很简单,不是玩具不是糖果,只是妈妈没给人刷皮鞋是织入毛衣的一丝笑容。
体面那个街角,那个小摊,那盏桌上昏黄的灯――那家烧腊店。
他,总是打着摩丝,头发是一根一根的;羊毛衫,还一本正经地系着领带。只不过,他还穿着围裙。
不错,一看他拿着菜刀,便知定是摊主。
本来买个烧腊,用得着这么注重仪表吗么?
那细细得眼镜下,却透着光。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特别的卖烧腊的大叔。一举一动,虽被冠以“卖烧腊的”,却也显得彬彬有礼:“烤鹅吗?要多少?好勒,您稍等,马上就好”
原来体面,可以很简单,不是名牌不是金表,只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快乐
街边,一个十来平米的小饭店。
桌上,是热气腾腾的大锅饭。椅子上,清一色黄色的安全帽,灰蒙蒙的,沾着的泥浆还没干。
人呢?全都站着,拍着手,和着卖唱人的吉他声。唱道:“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歌声不好听,全是粗声大气的,但很真诚。在这个严冬,第一个让我在街上也感到温暖的夜晚。
原来快乐,可以很简单,不是满足不是名利,只是异乡的歌声,相聚的温馨。
所有的花,都会开,哪怕你在墙角;也或许正因墙角的衬托,越发芬芳,越发美好。只要闻过它的香。谁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