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这辆车的心脏,它震动的频率在妄想。我蜷缩在角落,感受五脏被这频率带动时的牵引力,拉扯着经脉,令人烦厌的纠缠。做一次干咽,肠胃有了一次短暂的抚慰,但接下来的震颤又让它铁青了脸。没有内容的舞蹈就是在挣扎。
我不敢再呼吸,车内的空气似乎掺杂着某种污浊的成分在渐渐凝固。我抬起头看到前面无数的黑点摇摇晃晃,晃晃摇摇随着心脏的频率。闭上眼睛,我熄灭的了我的一切感官,肠胃的残酷舞蹈似乎渴望着一个结局,舞蹈的爆发点越来越近。节奏,节奏,仍然整齐却越来越迫切着。
救世主似乎远离了。我被弃置一个角落。暗夜愈发浓重的挤压过来。
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似乎想找一个出口。光明束手无策地呆立着,愧疚自己无用。不,光明无法抵消黑暗,它只是包裹在黑暗的外层,给我更加强大的压力。
妈妈马上拿出杨梅给我吃,说吃点酸的就好了。又叫我睡一觉,给我擦擦二天油。
过了好久,终于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