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住的伊瑚鲁岛坐船大约两三分钟就能到达一个叫悦榕椿的岛。那里有个保留了超过十年的节目:每天下午五点,一群魔鬼鱼如约而至游到岸边,等待人们喂食给它们。
那天,我们的船刚刚靠岸,我就看到几十只魔鬼鱼在浅滩里游来荡去。过了一会儿,一位苗条的阿姨提着水桶走到岸边。她还没来得及打开桶盖,有几只魔鬼鱼就迫不及待地冲到岸上去拥抱阿姨。离阿姨十米左右的岸上,一只银灰色的大鸟绅士般挺立着,阿姨说:这位先生也是来混吃的。
阿姨把装食物的桶打开时,我看到里面装着很多小鱼。海里的魔鬼鱼接二连三地顺着海浪冲上浅滩,凑到阿姨身边,阿姨把鱼塞到它们身体下面的嘴里,它们又迅速地回到海里。
有一只魔鬼鱼是个“小姑娘”,因为她太害羞,所以几乎没吃到什么东西,长得比其他同伴都瘦。细心的阿姨很疼爱她,会专门走近她,喂鱼给她吃。阿姨真厉害,她教我们如何分辨魔鬼鱼的公母。她说,有一条长尾和一条短尾的是男生,只有一条长尾的是女生。这些小家伙们好像是阿姨的孩子一样,阿姨不但知道它们的年龄,甚至记得它们的名字。
阿姨一边一条条地喂这些食客,还时不时地抛几条鱼给那位绅士鸟先生。这时,几条一米多长的鲨鱼也游了过来,它们可能是害怕魔鬼鱼的尾巴电到它们,不敢靠近。但是好心肠的阿姨同样扔一些鱼给它们填肚子。桶里很快空了,阿姨用空手摸摸魔鬼鱼的嘴巴,告诉它们今天到此为止了。魔鬼鱼扑在阿姨身上玩耍,用两边的鳍给阿姨按摩,恋恋不舍地跟阿姨撒娇,半天才肯返回大海深处。
喂鱼的阿姨属于悦榕椿海洋生物研究所,她说,保留这样的节目,是为了让人们了解野生动物是可以和人类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