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花坛旁边发现了一只缓缓爬行的前进者。它背着沉重的壳,在瑰红的石英上留下一道透明且耀眼的痕迹。这个默默前行的智者,懂得在受到他人讥讽时,以明智巧妙回答“陈黄鹂儿你啊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这只蜗牛,就这样慢慢、轻轻地行走在时代的快脚步中。也许,在我们眼中,它是慢的,是终究会被放弃的。但在他行走的过程,它走过了无数个,我们拥有却没发现的,存在却已消逝的,看到却不感悟的……这些种种,在我们的生活中真实存在,却已不复存在。
我看着这只蜗牛,在不到1米的花盆沿边,用它的全身力气奋力向前扑赶着。太阳的光照已照射整个神州大地,座椅也被和煦的风儿吹得温暖而柔软。
我想快些让这只可怜的蜗牛移到湿润阴凉的地方去,双手已按在了它椭圆的壳上。它却敏锐地缩了头,趴在地上不走了。我无奈,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弯下腰,继续观看它无力却精神的步伐。过了许久,它从壳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似乎是没有发现异样,才又大胆地动了动触角,继续向前爬去。
短短的一半左右的路程,被一只蜗牛,演绎得别具精彩。它一生的行程也许还不到100多米,但即便是1毫米的路,它也是认真、仔细地走下来了。“且行且珍惜”可能正是凭着这个精神,令蜗牛在前途茫茫、无边的寂寞中,坦坦荡荡、缓缓悠悠地行走着。这只小蜗牛,在短暂的时间里,仿佛计划好了似的,在最需要的时间里,欣然回归,它白色的壳,渐渐影随在黑泥土与绿灌丛的间隙中了。
一只小小的蜗牛,对于人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太过微小,即使是人的不留意,也令它看似坚固的硬壳,不复重创。
是谁唤游子落叶归根?是谁使大鸿展翅朝南?是谁将儿女深深缠绕?又是谁让墨客苦苦思索?那,就是亲情。为了我的中考,我拼命的向上攀啊攀,也顾不得双膝磨破,双脚打起血泡,无意四周看看,也有许多人和我一样,带着笑脸面具在玩阶梯游戏,我不禁有些失落,这是,似乎有人在拉我的衣角,啊?是爸妈,他们竟没带面具!妈妈笑吟吟的为我送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爸爸蹲下身为我换鞋。是呀,我又落泪了,再一次被亲情征服。是的,曾为一次失败,我坐想行思,辗转反侧;曾为一次得失,我愁肠百结,蹙眉千度;曾为一次邂逅,我碲精竭虑,苦苦哀求。
我曾弄伤过抚养我的双手,蔑视过温暖我的怀抱,我却又常常被亲情所征服,我甚至大喊无奈,心中却乐开了花。亲情是什么?竟让我如此牵挂。亲情是爸爸拎着的一双新鞋;亲情是妈妈端着的一杯热奶;亲情是外公一言半语的呵责;亲情是外婆削好的苹果;亲情是叔叔捧着的一本厚书;亲情是阿姨脸上的祝福。或许习惯了虚伪,对甜言蜜语早已无动于衷。哪次放归宿假,我回到家因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昂贵的花瓶,爸爸见了,面带愠色的说:“你呀!怎么老是马马虎虎的?”
我无意的听着,忽然发现自己已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的话了,心中竟莫名奇妙的荡起亲情的甜蜜,我抬头看看爸爸,他神情中也多了一丝慈爱。亲情给了我许多许多,它总是赤裸裸的出现在我身边,那是一份巨大而又真挚的爱呀!没有一点点的虚伪,都是纯洁,朴实的。
亲情就似大海,蓝得让人心动,没有一丝的杂念,又那么广阔的容下了我的许多不足。亲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找嗅不到,但,却又能让我深深感触。一场雨能下多久?一把伞能撑多久?一束花能下多久?一芳草能绿多久?试问,亲情将征服我多久?天长地久不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