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停下手中的活儿,对书生说:我们是粗人,不懂得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是我们夫妻每天柴米油盐相濡以沫;我们工作很辛苦,可是我们有能力侍弄好地里的庄稼,让它们结出丰收的果实;我们没有华丽的衣着和精美的食品,可是我们的收获足够我们吃饱穿暖,并把一双儿女抚养长大。
农妇接着说:我们没有去过那个叫做幸福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可是我想幸福在每个人心中是不一样的,年轻人的幸福是甜蜜的爱情;老年人的幸福是健康的身体;小孩子的幸福是快乐的玩耍;有钱人的幸福是赚更多的钱;当官的人的幸福是做更大的官;我们庄稼人的幸福是秋后的好收成。我想,能够乞讨到更多的食物,大概就是乞丐的幸福吧。
听了农夫农妇一番话,书生呆住了。原来幸福不在很远的地方,它就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都随时站在幸福的大门口,只要你愿意进去,你也能够幸福。
书生回到卖花女子那里,并带她一起回到父母身边,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那是在我17岁黑色的5月,我在车祸中丧失记忆,同时失去了一只脚,而我一个漂亮的姑娘梦想着做一个舞蹈家,每天都踮着脚尖对着家里镜子练习,而今睡在了病床上。
墙上的点点斑痕,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在我睁开眼睛后那是我寂寞中唯一的可以想象的东西。我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穿梭。那个穿白大褂的,叫做医生。头发有几根白发的老女人,她让我叫她妈妈。“妈妈”天天在我身边,这让我很烦。“妈妈”是什么东东?为什么总是在这里不走。我只有望墙上不知道什么年头什么时候留下的图案想它们像什么。
“妈妈”每天和我说话,我弄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多话,说的都是我不懂的。她说:“我的漂亮仔仔,你活着就很幸福了,能够活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要想失去腿就伤心。”我伤心吗?我怎么没有流泪,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本来就应该只有一条腿的吧。反倒是她在伤心。她安慰我:“没有腿没关系,我们不跳舞,我们坐车坐轮椅。”我以前有腿吗?原来我的腿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她还在说,我不懂她的伤心,反而笑的开心。她眼泪流的更多。那医生把她拉开了。让我休息。
我慢慢的熟悉身边的环境,渐渐的知道我是他们的中心,特保对象。原来我在高速公路上去看爸爸的途中翻车了,当时时速180码,我被甩出车子,司机和车子与对面的车相撞起火报亡。而我是唯一幸存者。听他们说好似说的别人的事情。我没有感觉悲伤,失忆后的现实在我记忆中就是现存的事实,不是他们说的那些。越是这样他们越发难过,等到那个叫“爸爸”的来后,难过的揪头发,我也无法劝慰他。只是在我疼痛难忍的时候,他们都来拉着我的手,叫我忍着,我才感到他们是想帮我。
他们的叙述建立后来的框架,我被爸爸妈妈还有医院的医生环绕。再就是很多同学老师,很多说是我的好朋友的来看我,给我带来花和好吃的,他们带了的都是很好吃的东东我怎么就不知道有那样好吃的,晕!所以我失去一条腿后,呆在医院,反而好像新生。这是我去年的故事。
今年我醒了,开始心痛。因为失去的腿和梦。在看到家里的那面镜子和小时的照片,我大哭。哭声惨烈地震山摇,没有什么比这样直白的现实让我感到痛苦。这时我不再笑,而父母却欣慰了,他们说我回来了,终于回家了。
如果幸福是微笑,那我情愿回到懵懂的时候,失忆的状态;假如可以回去。而在父母的呵护下,我在现实中慢慢懂得,幸福有时要伴随着眼泪,因为在和死亡比较后;在和失去得到比较后,幸福变得只是存活的意义。没有什么比伴随着父母更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幸福的含义。在医院我还不懂得,等到懂得的时候,我发现成长的泪水也淹没我的眼眶,复苏的记忆将我人生的意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