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普通的房子内,在深夜仍闪烁着微微烛光,如天上星星一般忽现勿隐。
房子内坐着一个年轻人,那就是我,即将去参加科举,我旁边坐着一位满头银发,被岁月的刀刻得深深的皱纹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清晰,她就是我的母亲。
明天就要走了,我正在抓紧一切时间复习四书五经,而母亲则借着灯光在为我缝制衣服。母亲眼睛不好,一只手在颤抖地举着针,另一只手也颤动着,过了好久,母亲颤颤巍巍地将线穿过针眼,仔细的拿起衣服,两只筋脉突兀的手慢慢地来回移动,针线也开始慢慢地开始活动了,在衣服里缓缓移动,针线也从这一头挪到那一头,好不容易缝完了一遍,母亲将针在头发中擦了擦,似乎她那满头银发变得更白了,她又仔细、缓慢地缝了一遍,再把衣服拉一拉,将针在头发中又擦了擦,又缝一遍,又拉一次,又擦一番,这些动作不厌其烦地做了无数遍。
夜,很静,屋子内沉寂已很久了,母亲低着头,悄声说:“儿啊,来看看衣服。”我将脸从书中抬起来,看见那个本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已被母亲缝得完好无缺,虽不精致,但很结实,“可以,娘,不用试了。”我说,母亲听了不知是哭还是笑,她一边重复那个已做了无数遍的动作,一边说“出去以后要注意身体,考完后就快点儿回来……”
微弱的烛光,母亲说了好久,句句都深入我的肺腑,是啊,我们子女的一片孝心怎能报答的了母亲深重的恩情呢?
一座普通的房子内亮着微微烛光,烛光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