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说过《边城》的大名,但由于各种原因,一直都没有看过。这一次在语文课本上与《边城》结缘,感触颇深。
人性是世间最美的东西。在现代都市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森林里,我们又保留了多少纯净的人性呢?在城市中终日奔波劳累的我们实在无力去呵护,只任尘埃将它一点一滴淹没,甚至吞噬。人性中太多的美德将尘封的心灵在一角,疲倦的我们如何有闲暇将其开启?或许有很多人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可是在边城,在这个几乎被世界遗忘了的边城,我找到了人性的归宿。
湘西山美、水美,但人更美。青山绕水,水环青山,缠绵不已。在大自然母亲的宠爱中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翠翠,山教会了她坚强,水赋予了她柔美。在清澈的见底的溪水的眷顾下,她的心纯洁无暇。年少的懵懂,初开的情窦,她的心里喜愁掺半。因为纯朴,她无法拒绝大老,也无法向傩送表白。一切都是源于善。然而终是凑巧,落得个孑然一身独守空船,为了一个未必会回来的人作无期的等待!
其实不管悲惨也好,完美也罢,我们都要走下去,不管我们高不高兴,花开花谢,潮起潮落。昨日随风已逝,明日迎风将来,世界从不理会任何人。
翠翠的爱情随着傩送的悄然离开逝去,就这样,爱情之花还没盛开就已凋落了。也许没有开始的爱情才是最完美的,因为错过,才会刻骨铭心,没有结局。才会意味着永恒的存在。
属于边城的故事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人生路漫漫,吾等切记珍惜。
《边城》的艺术风格,是一首抒情的田园诗,一曲浪漫主义的牧歌。
沈从文执意要把《边城》写成“纯粹的诗”,主要是出于“怀旧”的主观抒情并要把它凝结成“诗”。正如他所说:“这一年,我的过去痛苦的挣扎,受压抑无可安排的乡下人对于爱情的憧憬,在这个不幸故事上,才得到了排泄和弥补。”
翠翠与傩送的爱情故事成为作者这股内衷隐秘诗情的载体,抒情才是小说的“本事”与目的。所以,作者叙事的笔端,倾泻着、流动着作者对“爱”与“美”的诗性的讴歌与咏叹,使故事本身成为对“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追觅与幻想。为此,作者还在艺术上追求诗意化的表现。
人物描写方面,以关于动作、对话的白描与韵味发掘翠翠内心丰富的“潜台词”。如,翠翠只爱傩送,因此明确地向爷爷表示拒绝天保的求亲;傩送月夜上山为她唱歌传情,她在睡梦中身体随着歌声漂浮起来,“飞窜过悬崖半腰”,去摘象征美好爱情的“虎耳草”,追觅着甜蜜幸福的爱情。
情节结构方面,以经纬交织、明暗结合的手法,衍生多变的波澜,切合、烘托内在的情绪节奏;在乡土风俗描写方面,将人物的活动置于一幅幅风俗、风情画面上,形成了诗情画意的意境。
如,作者特意在故事中间穿插了对歌、提亲、陪嫁、丧葬、赛龙舟等苗族风俗的描写,构成一道鲜亮的风景线,使《边城》具有独异的乡土文学色彩,再加上几分童心话语的调色、叙述语言的抒情化等,构成了《边城》诗一般清新俊逸的风格。
《边城》描述的是一出悲剧,里面却有诗一般的、充满哲理的朴实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