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小时候,我调皮好动,闯了一连串的麻烦,比如:把王阿婆家鸡的鸡毛拔去,把小朋友弄哭,把李爷爷最珍贵的花拔去做标本。
就因为这样,我少不了受到老师的批评,父母的责怪,因为我的调皮好动,父母把我送到了乡下姥姥家。
在那里,我收获了友,亲情,明白了人情世故。
在那里,我结识了我的好朋友---王丹,她的性格与我截然不同,她内敛,沉稳,而我大方,调皮,虽然我们性格样样不合,但我们还是成为了一对好朋友。
在那里,我和姥姥高高兴兴的生活在一起,白天她去菜园,我便跟在后面添乱,把姥姥辛辛苦苦种的菜拔去,在菜园里捉蝴蝶,把菜踩得东倒西歪,姥姥浇水,我便把水洒到天上,大声呼喊“下雨了”,尽管这样,姥姥也没有责备我,而且陪我一起玩耍,一起闹。
乡下的环境远离城市的喧闹,多了几分幽静美丽,树林里绿树葱茏,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满了遍地,而这里,便是我与朋友经常玩耍的小天地,在这里我们可以采摘新鲜的蘑菇,用五颜六色的花编出一个个美丽的花环,玩累了我们便躺在这天然的大床上快乐而充实。
姥姥每天都会做不同的饭菜来招待我这位“小客人”,每次我都吃得满脸都是米饭粒,姥姥总是会细心的为我擦掉,每到睡觉的时候,姥姥都会亲自为我驱赶蚊虫,让我睡得安心一些。
有时我会装睡,偷偷看姥姥为我驱赶蚊虫,我就的姥姥太累了,从那以后,我变得收敛了,变得安静了。
记忆,多美丽,多美好,让我们定格在这美丽的画面
如果时间和画面可以停留,那么请让我的记忆定格在那个温暖的午后。
蜜色般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密密地洒在姥姥门前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块又一块阴影。
悄悄地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吱呀——吱呀”的声音便从姥姥的卧室中传来,穿过花圃,穿过草丛,钻进了我的耳朵,好像上个世纪的老收音机在低吟浅唱着一个很老很老的故事。
“姥姥——姥姥——”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午后的静谧,许久未有人回应,我以为姥姥在藤椅上睡着了,于是我便兀自穿过那条狭长的小道,想去看姥姥。原想破门而入,但却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
我的姥姥,这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在操劳了大半生后,此刻,竟坐在了尘封已久的梳妆镜前。
曾记得,姥姥的抽屉里有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是她年轻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年轻,文秀并且高贵,依稀可以看出,那是的姥姥喜欢穿蓝底碎花的衣裳,整齐的刘海,长长的麻花辫被一根红绳绾着,温顺地贴在胸前,照片中的她甜甜地笑着,于是,整个江南的水便荡漾在她的酒窝里。后来,姥姥从山软水温的南方被孤身一人送到了陌生的北方,提着婚礼的裙裾,随着轿子伴着唢呐,穿过这条通道,开始了以后风尘仆仆的生活,也是自那以后,姥姥遍盘起了她漂移的长发,每天早晨只是简单地梳理几下遍完事。
可如今,年过半百的姥姥却坐在久违的梳妆镜前,静静地放下了长发,头发比年轻时断了许多,乌黑的头发经不住岁月的淘洗,花白了很多,姥姥也不在意,拿起木梳,缓缓地梳了起来,一根脆弱的银发在她指尖飘落,撒了一地温柔,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正向我走来。
没有惊扰陶醉其中的姥姥,我缓缓转身,这幅唯美的画面却定格在了我心底里最温暖最湿润的地方,因为,这是一个女子对美好生活的真挚而纯真的渴求。
在记忆的彩带上,有一幅叫做幸福的画面。它定格在酸酸甜甜的成长葡萄架上,定格在儿时无忧无虑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