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出生于解放前,她说那个时候“天天饿肚子”,几天吃不上饭,舌尖上没啥味道,只是麻木。有一天奶奶饿的闭上眼睛,只有呼吸,什么也不知道了,太姥姥以为她快饿死了,心里又着急又伤心。房子的东面住着国民党的部队,太姥姥胆怯的走过去,和做饭的大兵讲明情况,他真是一个好人,说:“这样吧,你拿个碗过来。”太姥姥忙拿个碗走过去,他就给倒了一碗面汤,太姥姥端回屋里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我的奶奶。奶奶的舌尖滑过一丝温热,粘粘的甜甜的水流入她的嘴里,暖暖的;水又像小溪一样流进她的肚里,热乎乎的。一会儿,我的奶奶睁开眼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太姥姥高兴地搂着我的奶奶哭了,奶奶当时只是无力的望着太姥姥,太姥姥忙把剩下的面汤放在高高的箱子上,她认为那是救命的汤啊!太姥姥摸着奶奶的脸,无语。奶奶活了下来。
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爆发。奶奶当时正在上初中,长个大个子,但是学校只给她28斤半粮食,天天吃不饱。奶奶每天走40分钟到北京八十八中上学。她也懂事了,觉得肚子饿也是没有办法的,还得上学,还要坚持。奶奶的腿后来因为饿都浮肿了,但是好多人都这样,奶奶也没有说什么。又能怎样呢?由于中午不回家,她每次都带上一点儿饭,一下课就用勺子挖几口饭吃。奶奶说:“那个时候简直太饿了啊。”那个时候,奶奶的舌尖上是凉的,嘴里是香的,而心里是慌的。
四节课下,到中午了,同学们都在吃饭,奶奶在课间时分吃掉了她的饭,所以没有饭了。她只有忍着,不吭声,埋头写作业,一直坚持到下午放学回家。
有的时候我的奶奶就偷一个太姥姥买的大圆茄子,洗干净用刀切成小块儿,用手绢包着去上学。下课后肚子饿就吃几条茄子,舌尖上是甜的,口里是软的,肚里有了满足感。但回到家就挨了我的太姥姥的骂,因为家中的菜不够了,也没有更多的钱去买。
那个时候每人每月有半斤点心,用票买,太姥姥和太姥爷攒到一个月,就拿着这些点心领奶奶和她的兄弟们去公园玩儿,孩子们一直盼着这些点心了。中午了,父母给他们分点心,奶奶大口大口的吃着,舌尖上是甜的,还有点扎,嘴里干干的,肚里闹闹的。奶奶吃着,笑着,说着,觉得真像过节了。
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了,奶奶上了高中,可以吃饱肚子了。那个时候奶奶的舌尖是香的,嘴里是满满的,肚里是饱饱的。奶奶可精神了,人也有动力,个子也长高了。整天笑,笑自己的美,笑自己的幸福,笑美好的将来。
舌尖上的初一
不知不觉,小学已从笔尖上和日记里悄然离去,带走了生命的一抹亮色和一缕缕天真无知。在六年级过后的那个夏天,我们暂时放下了那对曾载着我们掠过三个年头的羽翼,好好的休息一阵。站在八月的尾巴,我走进了我的初中生活,初中特有的味道,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味觉,忽地伸出舌头,触到了酸酸甜甜的滋味……
草莓味的初一
告别了同窗六载的同学们,告别了有些散漫的初中生活,新鲜亲切的环境,各具风采的老师,充满个性的同学,一波波的冲撞着我的眼帘,于是常常会有种酸酸的感觉,使得我禁不住的流泪,有些失落,有些胆怯,有时也会对自己胡来的多愁善感而哑然失笑。草莓,带着淡淡的酸味,如同我的初一生活.
榴莲味的初一
耳边响彻着老师的淳淳教导眼前闪过老师对我们苦口婆心相劝的画面,无形中,挥别一月的硝烟味,有从这个新的集体中弥漫开来,教学进程的一步步加快,老师的批评也愈加简单,于是在每天晚上,我又多了项新的功课——预习。眼看着窗外一道道明亮的灯光逐渐熄灭,低头望见几科尚未复习的书本,只有无奈的叹几口气,强打起精神来,继而又一次开始奋笔疾书。唉,榴莲,入口的苦涩让我难以下咽,正如我的初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