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从小就喜欢孩子,当她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臭臭后,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可是仅仅一年三个月后,上天就夺走了她的幸福、她的满足——医生告诉她,臭臭患了眼癌。一年四个月十五天后,臭臭走了。这一年四个月十五天,春儿有如生活在炼狱,她的生活没有希望,没有快乐,没有欢笑,只有无尽的绝望,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泪水。臭臭走后,春儿不停地梦到他,梦中的臭臭,眼睛是完好而明亮的。春儿永远爱着臭臭,无论如何,此爱不改。
读完文章,我哭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打在桌上,泣不成声。
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了你,而是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后离去,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那种感觉,如同心被揉碎,被撕扯,被针扎,痛苦,却无能为力。就像春儿,她只能抱着她的臭臭,看着他用稚嫩的嗓音说:“妈妈,我难受。”她情愿死一百次,只要臭臭能活下来。但是,没有用。
春儿“愚昧”的找气功大师、拜佛、找民间偏方,她试过了一切的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这是爱到至深的表现啊!为了她最爱的人,明知道没有用,却为了那0.0001%的可能性,不死心的尝试,无论花多少钱,付出多少代价,无所谓。这不是“愚昧”,这,是母爱。
看到臭臭痛苦的模样,她恨不得臭臭立刻死去。她想亲手杀了臭臭,或者让他被车撞死,她向上天祈祷让臭臭不要活着走下手术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又哪有这样的祈祷词?残忍,不是杀死自己的孩子,而是看着他痛苦的死去。死,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找个高楼,一跳,一切就都结束了。而活着,很难,很难。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要作出生死的抉择,要承担命运的不公、生活的重担。死亡,对于臭臭,对于春儿,可能也是一种解脱吧!
春儿的爱人,臭臭的父亲,在春儿悲悲哭泣时,他没有哭;在春儿受不了打击险险发疯时,他在春儿身后处理着各种事情;在春儿晕厥时,他办理了臭臭的出院手续;在春儿歇斯底里地不顾一切地要求替孩子化疗时,他冷静的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避免了孩子今后的痛苦;为了不让春儿伤心,是他火化了臭臭,也是他埋葬了臭臭。他难道不爱臭臭吗?不,臭臭走后,这个坚强的冷静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他在床上打着滚,用力抓着自己的胸膛,撕扯着衣服:“春儿,我疼啊!我心疼啊!“他不是不爱,但是他是男人,他要负起责任,他要担起这个家。春儿可以脆弱,可以流泪,可以退缩,可以疯狂,但是他不能。他比春儿更加痛苦,但是他吧这痛苦强行压在了心底,他挺起脊梁,勇敢的面对残酷的现实和冰冷的生活。